锦叶

只是不愿再也不见

何尚/迷途 4

       _伪现背HE 破镜重圆

  /他说过不喜欢艳色大褂,却陪着我一场又一场。

  /秦霄贤看到何九华那条消息的时候,他在尚九熙车上。

  手机屏幕在昏暗中亮起,他只是撇了一眼就直接按灭,揣在口袋里,把视线落在窗外灯火通明的街道上。他知道何九华找他要聊什么,但他并不想浪费那个时间,因为说来说去还是这件事,何九华不会说原因,只会一直僵着,最后不欢而散。

  何九华是个怂货,明明放不下,却还装的像无所谓似的,他现在光是回想起何九华那副不坦率的样子就来气。

  透过车窗反光秦霄贤看了一眼尚九熙,那人在认真开车,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。秦霄贤突然想到尚九熙吃饭时和他说的那句话。

  话说出来,别憋着。

  可是他没办法和这个关心他的师哥去说这些事,他怕再次提及到那个人,尚九熙会难受,可能也会随着他难受。

  车停了下来,尚九熙侧过头看见秦霄贤抿着唇,眉宇微蹙望向窗外,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轻声喊了他的名字。

  “旋儿,你到家了。”

  回神看着熟悉的单元楼,秦霄贤才发觉已经到自家楼下了,他一边解着安全带边和尚九熙说了句自己刚刚走神了,语气里带着些歉意。

  “没事,早点休息吧。”

  他下了车,笑着同尚九熙挥手告别,让他注意安全。看着车渐渐远去自己的视野里,秦霄贤定定地站着,眼眸里不知是什么情绪。掏了包烟出来,点燃,转身往单元楼里走,那烟雾被风吹散,正如他的思绪般飘向了远方。

  没有回复后,何九华没有再发信息,估计是知道秦霄贤不想理他。

  打火机一下又一下按开,直到伸手没有拿到烟,他才意识到已经抽完了。烟盒被随意丢在茶几上,视线落在塞满烟蒂的水晶烟灰缸里,随后瘫倒在柔软的沙发里,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。

  自己这嗓子怕是又得哑了。

  尚九熙回家时,路过了何九华家小区,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在纠结要不去进去,最后绿灯亮了他掉头开进去了。

  门口的保安登记车牌,觉得有些熟悉,问他是不是德云社相声演员来着,还有一起住的同事也是,他一愣,点了下头。

  “你们家现在停几辆车啊,看你也好久没有回来了,这个车位要不让给别的住户吧,也不能总占着俩位置。”

  尚九熙听完他话,是搞清楚什么状况了。

  “抱歉啊,这个车位让给别人吧。”沉默了几秒,他又补充一句,“我应该不会再来这了。”

  保安告诉他等会通知他那个同事车位的事,然后给尚九熙放行。

  轻车熟路在小区里转了两圈,最后停在何九华家楼下,他下车站定,抬头看见熟悉的楼层亮着灯。

  果然还是移不开视线。他这一刻恨自己这么深情。

  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被取下,尚九熙摊开手心,银链子上面的一枚素圈戒指在路灯的照耀下格外刺眼,也刺进了他的心里。

  正是分手那天他丢出去的那枚,刻着h的那枚。

 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丢掉戒指,本来是打算狠下心一刀两断的,但手探出窗户外的那瞬间有种叫不舍的情绪涌了出来,于是他改变主意,握紧了那枚戒指。

  没成想那人下一秒就丢了,毫不犹豫的那种,他甚至清楚的看见那枚戒指从空中坠落到地面,消失不见。那一刻他的鼻子就发酸了,强忍着眼泪不落下,看一眼那人去阳台的背影,手握的更紧,戒指几乎嵌进掌心。

  疼,太疼了,心也太疼了。

  拖着行李箱就冲出来,愣愣的在楼下站了半个钟头。最后抱着一丝希望在小区楼下找那枚戒指,花丛里,草堆里,水塘里都找了,没有找到,他无助地蹲在地上,浑身力气好像被抽干,站不起来。

  何九华,这次你怎么不来救我了。

  何九华接到了电话,在听到保安说他以前那个同事来了就赶忙放下手机,冲到了阳台,往下看,可并没有自己熟悉的那辆车,他苦笑一声。

  电话那头还在喊着何先生,何九华回过神应了一声,“那您看下这个车位还要留着吗,您不留的话,这个车位费马上退您。”

  “留着吧,谢谢您了。”

  对面的人还想说什么就被何九华挂断了。

  明明想好了不要留着,可是到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。他抬起手,望着自己那空荡荡的无名指,上面已经没有了戴过戒指的痕迹。

  也是,都过去快一年了,哪还会留下,尚九熙手上肯定也没有痕迹了吧。

  /尚九熙回家收拾自己明天要穿的大褂,问了郭霄汉要带什么颜色。搭档回他说带颜色亮些的吧,天天穿一身黑,头发又长,站台上像黑无常似的,要不自己再穿一身白,正好黑白无常。

  尚九熙被他逗笑,回了句我可不想让观众以为自己来阴曹地府了,附赠了个“去你的吧”的表情包。

  打开衣柜,一入眼帘就是那几件鲜艳亮丽的大褂,什么死亡芭比粉,荧光绿之类的,是与何九华专场时穿的。当时他想做这几个颜色的时候,何九华嫌弃说不喜欢这几个艳色,穿上太丑了。

  后来还是陪着他穿了一场又一场,没有再抱怨一句话。

  现在这些大褂也穿不上了,尚九熙一件件拿出来,叠得整整齐齐套好防尘袋,放在了衣柜的最底下。

  是该收起来了,正如他对何九华的残留的喜欢,也该慢慢收起来了。

  

  闭眼睡觉的前一刻,他摸起枕边的的手机给搭档发信息。

  “老汉,我们做一身新大褂吧,颜色淡点的吧。”

  不要太艳的颜色,是怕自己再想起那些疯狂的专场和那个陪他一起穿艳色大褂的人,还有与那人没做成做的红色新大褂。

  何九华,你再不来追上我,我就要放弃你了,我已经尽量走的很慢,坚持到现在了,可是这条路我好像不该走下去了。

  

  演出恢复正常,没有再混搭,他们谁也没有出事或者请假了。秦霄贤和何九华虽然不怎么交流,但在台上还是认真说相声,没有再提及那件事情。

  但在一个队还在一个剧场演出,整天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避不开碰面。尚九熙为了避免这个情况,每回上班都是卡着自己上场前几分钟来的,导致好几回因为堵车差点迟到。

  没人去过问这些事,毕竟他们都清楚是因为何九华。只要何九华呆在这一天,尚九熙就躲他一天。

  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躲着何九华,只要当看不见就好了,可是他每次快看见何九华的时候,就会下意识想要逃离。

  太狼狈了。和刚分手的那段时间一样,看不得,提不得。

  之前临时的搭档提过一回,还是在台上。小年轻并不知道他们俩分手的事,只当是吵架了,对着尚九熙随口一说。

  “怎么,想你师哥了。”

  尚九熙当场就泵机了,台下的观众一片惊呼,他只能扯出个笑硬着头皮把这话圆回去了。

  下了场,和他搭档的小年轻才知道这事,一个劲的给这位师哥道歉,尚九熙嘴上和他说着没事没事,手掌却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。

  他以为自己很冷静,直到在微博上看见那天的演出视频,才发现自己的表情是那么无奈,甚至可以说是不知所措。

  那会张九泰看不下去,掌握安排节目单大权的人只好把他们俩的演出时间岔开,要不是午场晚场,要不就是中间隔一天之类的,反正就是谁都碰不见谁,有尚九熙就没何九华,有何九华就没尚九熙。

  两人本来好几个月没碰面,可现在队里缺人没办法,只能都安排上去。


  曾经深爱过的人,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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